他想着自己也没算说谎,每次脾气暴躁的时候可不就是离开白枝的时候。
“也不算骗你。”付寒渊清了清嗓子“我本就姓付名渊。”
“付渊”白枝在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忽略手心的黏热。
“”付寒渊犹豫了一下,说道“付寒渊。”
然后小心的抬头打量她的反应。
三界之内见过他真容的不多但这名字却没少被念叨,她
白枝只回了一个轻轻的“哦”字。
看来没听过。她竟然没听说过自己的名字真是孤陋寡闻
白枝强带着自己静下心神后还真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在她体内那半颗珠子中的力量正缓缓的朝着某个地方涌动,不一会儿一股温凉的细线便顺着经脉一路流向了胳膊,接着涌入腕间掌心,她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微微发寒了。
这股力量虽说十分强大但每次用的时候都会发一次寒,其实不太舒服。
她本以为这次也会如此,却不想那包裹着自己的手掌却是渐渐发烫,与自己体内的寒气汇聚在一处渐渐交融,就像是冰与火逐渐合二为一任何一方的力量都不再霸道,令人不适。
付寒渊本还介怀她怎么能没听说过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明明他也算是享誉三界的一个大人物,虽然才接班没多久。
可下一刻却被掌心微凉的触感吸引了注意力,因为阴之力的吸引他体内的阳之力也蠢蠢欲动不一会儿便释放出来,仿佛凝聚成了一条线交缠不清。
这种感觉很玄妙,像是缺失的圆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又像是久涸的河终于迎来了一场及时雨。
付寒渊抬头看向白枝,发现她也刚巧眼睑轻颤掀了起来,四目相撞两人脑中同时嗡的一声轻鸣,祥云带着流彩黑雾披着霞光就涌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两种色彩逐渐交缠拧在一起,光芒四溢。
白枝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想开口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脑子犯晕唇上竟也无力根本张不开嘴。
付寒渊同样说不出话来,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瞳仁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同样的迷茫震惊又迷离惬意。
两股力量通过交握在一起的手一遍遍交融缠绕,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像是满足了似了依依不舍的分开,带着新的力量回到各自体力。
白枝率先回过神来,脸上一片火热猛地挣脱他的手掌后退了两大步,却也不知是刚才的经历过于玄妙还是那天地之力十分强悍,白枝竟是一阵头晕腿直发软,晕晕乎乎便要向后仰倒过去,亏得她关键时刻转了个身不想脑门着地摔个头破血流。
倒是忘了脸要是着地会是怎样一副惨相。
付寒渊来不及回味刚才的体会便目及这一险况,来不及多想一个跨步冲了出去,结果人虽说是拉住了他也一阵天旋地转竟也是要直直栽倒。
眼瞅着可能会摔砸在白枝身上,他双目怒睁迸发出最后的力量脚下用力一蹬向前跃了一大步跨到
白枝的前面,脚尖一旋转了个身稳稳的接住了她,自己充当肉垫怦的一声巨响倒了下去。
结果竟是他脑门摔了个正着,还多加了白枝的力量。疼倒是没多疼脑袋却是越发的晕乎浑身升起一股热意。
坏了付寒渊心里咯噔一下怕不是又要变鸟
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而被稳稳接住的白枝此时也没好多少,她是没摔到地上却是一脑门磕到了他胸前,顿时眼冒金星,暗骂一句“真他妈硬”便头一耷拉也失去了意识。
门外,吕华正捧了一堆的东西要去找单涛突然就听到白枝的房间里传来异样声响,迟疑了一下便摇着头往前走去,不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心底的好奇猫着腰做贼一样就颠了回来。
他舔舔嘴唇,蹲在白枝门外一顿纠结看还是不看
刚才那动静不小里面不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吕华这样想着心里更刺挠了,他倒不是想看什么香艳画面,更对白枝没什么想法,他就是好奇那男人是谁
没想到白枝小小年纪竟先有了伴,还如此不避人夜夜闹动静,啧啧啧
以前屋里没光,今天竟还大胆的点了灯
灯都点上了还怕他偷看
吕华心一横趴在了门缝上不看白不看他就瞅一眼那男人的脸,绝不多看别的。
结果刚往里面瞧了一眼就被从后面套了脖子,袁丹雪气得将手中链条一收生生把他拽至高飞然后向下一抻
怦
吕华狠狠的摔到了院外的假山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袁丹雪往白枝的房门前扫了一眼见没惊动里面的人这才咬着牙蹬蹬蹬跑出院子里,见了吕华就是一顿抽。
“师兄你要脸不要你还是人吗有你这样给人当师兄的吗”她手中链条是术法所化,刚才就锁了吕华的脖子差点没把他憋过气去,现在更是抽在他身上,那滋味
不比鞭子抽在身好多少。
“反了你了。”吕华忍着痛爬起来一边捂着胸口直骂一边小跑着躲“还知道我是
你师兄你这叫以下犯上”
但还手他是不敢还的,毕竟是同生共死过的自家师妹。
“以下犯上我这叫大义灭亲”袁丹雪气得眼眶都红了“我就知道你早晚得走上邪路,今天不把你抽怕了,以后,以后你可怎么办”
这是没被逮着,要是被白枝发现吕华偷窥她这脸都觉得臊得慌,以后可怎么相处啊。
“我不敢了不敢了,”吕华见师妹是动了真气,连忙求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把你腿抽断得了,省得你总东跑西窜的不省心。”袁丹雪也渐渐抽累了,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忙道“抽瞎才对”
“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妹”吕华见她没那么气了,这才一把抓住链条,一个用力卸了她的法术,链条闪着银光碎成了渣渣。
“以后你让我看,我都不敢看了,太吓人了。”他边说边揉着胸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扭头神秘兮兮的问袁丹雪“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还敢说”袁丹雪一扬手作势又要抽他。
吕华抬手一拦小声急道“不该看我半点没看见他们又没脱衣服,我就是想看见点啥也看不了啊。”
“还说”袁丹雪突然愣住“他们难不成屋里真”有人
吕华压着嗓子一脸凝重道“真的,我看见那男人的脸了,两个人抱着摔在地上可真是哎哟哟”他搓搓手臂笑得欠抽。
“你猜那男人是谁”他捂着嘴忍不住连连窃笑。
“是谁”袁丹雪一脸纠结又想听又觉得这样做不道德不敢听“总不能是张泓。”这俩人要是有情况平时他们早看出来了。
“他白枝又不眼瞎。”张泓还没他相貌周正玉树临风呢,一挑眉继续道“再猜。”
袁丹雪拧着眉头不确定道“总不能是姓温的吧”年岁倒是相当,温竹也曾说过一些奇怪的话,可她感觉白枝对他根本不屑一顾。
难道是互看生厌的欢喜冤家在比赛中发现了对方的闪光
点,终于惺惺相惜走到了一起
唔她琢磨着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这样两个人偷偷相会怕他们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吕华给她脑门狠狠戳了一下子“温竹那孙子,也配得上咱们白枝”因着白枝的关系单涛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虽不尽人意但吕华几个人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自家的小妹妹,总想宠着。
也因此吕华才对白枝生不出别的想法来,谁会对自家亲妹妹动心思,那不是禽兽么。
想到这儿,吕华摇着头一咂嘴“想不到啊,这才是衣冠禽兽啊”平时看着高冷酷拽,没想到竟是早打起了这种主意。
“啧啧,真是想不到。”
“想不到什么呀,你倒是说啊,是谁”袁丹雪彻底被他激起了好奇心。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总不能是杨师弟吧”
她突然一愣,惊恐道“不会,真是他吧”
和白枝关系比较好又常接触的,也就这几个人了。刚才吕华说了句“衣冠禽兽”若是杨乐章的话可不就是
“不行,我不能让他做出这种事来。”边说边要起身,手中链条隐隐又现了身。
吕华用力把人一拉“关杨师弟什么事。”
“是付长老破元宗的付长老”吕华啧了一声“偏偏便宜了魔修,这可真是”
“付长老”袁丹雪机械般的转过头去,呆愣愣地盯着白枝的房门,里面闪着橙黄的灯光,在这夜里格外的显眼。
“怎么会是他呢”
而白枝的房间里,在吕华被袁丹雪的链条抽飞的那一刻,又发出了一声轻轻的“怦”声,被压在身下的付寒渊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白枝睁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趴在地上睡了一夜。
趴在地上
“付”寒渊
她逐渐回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幕幕,一时间竟不知是该继续称呼他为付长老还是阿渊还是付寒渊。
“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