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247 危机 货物被卡在苏伊士运河……(2 / 2)

将约旦拖下水

又或者

南雁的目光顺着红海往下落,在曼德海峡那里,有后来臭名昭著的索马里海盗。

当然,在眼下索马里海盗还不成气候。

只不过非洲大陆一贯贫瘠,即便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土地,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劫掠之后,如今亦是伤痕累累。

南雁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跟潘泰亚联系。

这位年轻的女士因为战争的缘故,地位发生了空前的变化。

即便是对女性抱有不友好态度的政府,如今也不得不在面子上,给潘泰亚一些地位和尊重。

她不再是那个笼中雀的贵族女性。

也不是那个被逐出家门流浪的古多思家的小姐。

现在的潘泰亚,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是德黑兰城里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在接到南雁的电话时,这位伊朗女革命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我等你的电话很久了,女士。”

发生在苏伊士运河上的事情,国际上讨论纷纷,潘泰亚自然也知道一二。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潘泰亚而言,那可真是应了一句话

枪杆子里出政权。

她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尽管隔着距离,却也能做成一些事情。

“我希望天之内见到结果。”

“当然。”潘泰亚笑了起来,“不用天,明天你就能看到一些最新的消息。”

战火让人最快速度的成长,昔日的贵族少女如今也是杀伐果断的革命者,挂断电话后就下达了命令。

卡万还有些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潜伏过去并不容易,如果贸然的发动袭击,只会暴露自己的人。

“这样岂不是浪费了我们的心血”

潘泰亚看着自己手下的护卫长,“什么时候浪费潜伏者如果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我们何必要费尽心思派人潜伏过去”

约旦一直都在支持伊拉克,而政府这边除了谴责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约旦就躲在伊拉克身后呢。

“我们的人暴露不止是为了她办事,更重要的是证明我们的实力,也给约旦一些教训。”

隔着伊拉克他们打不到约旦,同样隔着伊拉克,约旦也只敢在后面挥舞旗帜,哪敢真的派人上战场呢

卡万还是不太懂,但还是听从潘泰亚的吩咐去办事。

他们效率很快,当天就搞出了事情。

有不明势力在约旦搞事,在亚克巴湾制造了一些暴力冲突,并且不小心把战火蔓延到了埃及境内。

不明势力在亚克巴湾上行凶,而作为东海岸的沙特却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到了第二天天亮这才象征性的谴责了一番,呼吁海湾地区停下战火。

珍惜和平时光。

至于被误伤了的埃及港口城市哈达布

诚挚的歉意。

当晚继续再被误伤。

如果说头天是被误伤,那再度被误伤又是什么个情况

沙特对此甚至视而不见。

这显然不对

伊朗国内明明认领了这次袭击,沙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能说在此之前已经打好了招呼。

谁打的招呼

为什么手上的总是哈达布

想要越过西奈半岛去痛击苏伊士运河,难度十分之大。

但是不妨碍潘泰亚选择哈达布去误伤。

伤多了也知道痛嘛。

至于埃及这边调遣人去严阵以待

潘泰亚选择去苏伊士海湾搞事。

她手底下的人本来就是流氓混混,豁出一条性命就为了一口饭吃的那种。

没人在乎自己那一条小命。

徜徉在苏伊士海湾上的海盗专门破坏那些运油船,当原油在海面上造成大面积的污染后,苏伊士省的官员终于意识到,这是报复。

泄露的原油、污染了的海面以及被阻碍的货船,这些最终影响的都是苏伊士省的收入。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被拦截了的中国货船在苏伊士运河滞留四天后,终于重新起航。

运河相关部门推出一个倒霉蛋来承担了相关责任。

外贸部这边长松了一口气,再耽误下去,外交手段就要升级了。

好在,如今总算是顺利解决。

只是南雁欠了潘泰亚一个大人情。

好在对方希望能够用物资来弥补,并没打算用这件事来跟南雁讨价还价。

前些天去美国出差的褚怀良,回到国内后将所得到的种种消息串联起来,到底没忍住去找南雁说这事。

“你也不怕。”

这事做成了也就罢了,若是没能搞定,南雁那背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责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非要去蹚这浑水”褚怀良说不后怕是假的,即便是他去处理这事,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什么浑水不浑水的,那船上很多东西还是我们部的呢。”

南雁知道褚怀良在担心什么,不过问题都解决了,也没啥好后怕的。

下次再遇到,她还是责无旁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不懂

她这会儿要是躲得远远的,日后出了事旁人也会躲得远远的。

褚怀良说不过她,叹息过后这才开口,“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越发的无法无天。

眼下人在国内在红海那边搞事,这要是出了国

亏得当初没有去外交部工作,不然怕不是要派驻到联合国那边天天跟人吵架。

这还得了。

褚怀良吐槽了一番,南雁也不反驳。

随便他说,她忙她的,半点不耽误。

“对了,我这次去美国,遇到了你们的朋友。”

这话终于让南雁抬起头来,“科迪”

“嗯,他过些日子会来一趟,处理赫尔曼希克斯的遗产分配问题。”

褚怀良看向南雁,“不好奇吗”

“有点,那你跟我卖什么关子呀。褚怀良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你知道吗”

褚怀良觉得自己很容易被气死。

“贺兰山怎么受得了你的”他不明白,南雁这脾气可真不敢让人恭维,贺兰山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她过日子的。

“甲之乙之蜜糖,你没结婚没对象的人,不懂。”

褚怀良“”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不对,他怎么会觉得高南雁有良心呢。

在这个话题上,褚怀良显然占不到任何便宜,“看样子你不好奇,那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跟你有点关系但也没那么大。”

跟她仅有的关系也就是贺兰山会继承一笔遗产呗。

褚怀良这话说的有点问题。

“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知道贺兰山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们为什么发疯吗”

南雁下意识道“不是因为觉得他们人多但人均分到的遗产不够多吗”

“这消息不对,贺兰山的老爹还挺有意思,那么多遗产说捐就捐了,难怪他那些孩子会发疯。”

捐了遗产这事南雁知道啊,做基金给学生和略有些清贫的科研工作者。

但褚怀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并不是这笔学术基金。

“他留给家人的遗产一分为二,而这部分遗产家里人没办法尽数拿到。”这正是褚怀良感慨的地方,“十比一的比例,这笔遗产给母国学术界捐出去的越多,他们拿到的也就越多。”

“母国”

南雁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这笔遗产,实际上是留给德国和中国的学术科研基金”

“这么说也没错,反正对你家贺兰山而言,钱都是要捐出去的,哪怕给他一个亿,他也能眼睛不眨的丢出去,听没听到响都无所谓。”

但对于赫尔曼希克斯的第一任妻子一家而言,显然不是如此。

过去很长时间他们过活的并不好。

直到被接到美国来,这才有了稳定的生活,称得上是体面人。

希克斯所拥有的庞大遗产,原本足以让他们继续富裕的生活。

但这个死去的德裔科学家显然不这么想,他除了留给几套房产外,将绝大部分资产都捐赠了出去。

这算什么

他背井离乡十多年,原本的德意志早就不复存在。

捐给哪所大学去。

当真以为两德会再承情吗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愤怒,这就是赫尔曼希克斯的遗嘱。

“你们的那位朋友科迪,是这遗嘱的代理执行人,这不这段时间一直在做这个工作,等德国那边处理好之后,就来处理这边了。”

褚怀良想着那笔数额挺大的遗产,“这老头怎么这么有钱。”

“知识创造财富,他那么多的专利没钱才怪呢。”

这话让褚怀良想起了南雁当初让渡出去的一些专利,“后悔过吗”

如果手握那些专利,南雁或许不像是今天这样位高权重,但可以过活的很好很好。

“有什么好后悔的,自己选的路哪怕是错了也得咬牙走下去。”南雁笑了笑,“何况我从没觉得我走错了路。”

她当时即便专利在手又如何,被有心人盯上,那些东西可不见得就属于自己。

交给国家,最大利益化,挺好的。

褚怀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今年要不回去过年,或者把钟厂长接过来一起过个年”

他也很久没回陵县了。

有时候不免有种前世今生的感觉。

看到南雁这又觉得,其实也没那么的隔着时间与距离。

但这一晃都十多年了,聚一聚也挺好的。

就怕回头忙起来,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再想见面时,真就是阴阳两隔了。

“我看下工作安排,明天跟你说。”

褚怀良拿起台历,“高副部长大忙人,还是现在跟我说吧,我怕明天见不到你人,想说都没机会。”

他有些耍无赖,南雁没法子只好喊林辰进来。

“春节时候啊,现在还没什么工作安排,不过元旦前有几个会议,还要去视察一些工厂建设和研发情况。”

林辰的小本本上已经做满了笔记。

褚怀良不放心,拿过来看了眼,“还真是,那就这么决定了,腾出一星期的时间来,咱们也算是衣锦还乡。”

非革命战争年代,一个县里出了两个副部级的干部,这要是称不上衣锦还乡,什么称得上呢

褚怀良的想法坚定,动摇不得。

南雁想了想,“成,那过年时候回去,安排工作的时候避开这几天。”

林辰笑着点头,“好。”

只不过这要是回归故乡的话,石磊要跟着,只安排这么一个保镖,不太够用的样子。

石磊还是个男人,有些时候也不方便,最好还是能够安排一个女保镖。

这件事林辰很早之前就想过。

当然,考虑这事的也不止林辰。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林辰又多了个新同事。

脸上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女同志,留着颇是干练的短发,整个人的气质略有些迷。

林辰刚看到时还有些奇怪,想着是哪里来的大学生,努力装干练,但娃娃脸出卖了自己。

等新同事冲着石磊敬礼时,标准的军姿让林辰恍然。

原来这俩是一路的。

新来的女同事姓李,李朝阳。

“不认识啊,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当兵的,再说了军民一家亲嘛,敬个礼又不会少块肉。

李朝阳是个爱说笑的年轻姑娘,林辰想了想特意嘱咐了句,“咱们领导好说话,跟她跟我们说说笑笑没什么,不过跟外人打交道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些。”

别不小心被坑了都不知道。

李朝阳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谢谢林辰姐。”

对于新来的秘书,南雁倒是没什么意见。

交给林辰去带就是,老带新传帮带,这是传统。

林辰教授一些工作技巧,李朝阳则是投桃报李的教她一些防身术,“用得着的,这是我当民兵的二大爷教我的,从小我就跟他学。”

民兵。

林辰这才意识到,这位很会说说笑笑的新同事没什么大来头,普通出身,高中毕业后去了军校。

李朝阳的学习能力强,但她有些小毛病,“有点晕血,怕疼,所以领导们说谁愿意去机关工作时,我就自告奋勇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万一回头打仗,当指挥官晕血那可咋办呀。”

林辰觉得这事还挺逗乐,转述给南雁。

“晕血。”南雁笑了笑,“很严重吗”

“听她说,怕疼怕得要死,又晕血的厉害。”

“那她来例假怎么办”

林辰被问的愣在那里。

是哦,来例假时不痛经吗

双重折磨怎么过。

打量着领导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林辰反应过来,“她在骗我”

“大概率在逗你玩。”

真相何等的残酷,让林辰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傻子,被这么个新同事耍得团团转。

“小姑娘活泼点也没什么,工作上态度端正就好。”

林辰意识到这是在提醒自己,别因为这事跟人去讲道理。

但她心情到底不太好,任谁被骗了都不会太高兴。

从南雁的办公室出去,林辰就兴致不怎么高昂。

李朝阳喊她一块去吃火锅时,年轻的秘书摇头拒绝,“晚上有点别的事,你自己去吧。”

新同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那改天咱们再约,一个人吃没意思。”

林辰看着离开的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石磊眼中。

“她其实也没什么恶意,不过有时候自己人不见得能够完全信任,就当上了一课吧。”

石磊的话让林辰一愣,“你知道她在骗我”

好像,领导也知道李朝阳在说谎。

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让林辰有种挫败感。

“欺骗不是什么好事,但遇到事情多点警惕心总归是好的。”石磊拉了个椅子坐下,往上捋袖子,露出了那皮肉纠结的胳膊,“知道怎么来的吗”

左臂上的疤痕像是丑陋的蜈蚣附着在那里,看得林辰头皮一麻。

疤痕几乎将整个小臂包裹住。

“当时,如果那个女人再用点力气,我这胳膊就保不住了。”

石磊云淡风轻的说着过往,“退伍前的最后一场小规模战役,我们一个小队被人骗了,被一对母子骗得团团转,几乎全军覆没。”

掉进了别人精心安排的陷阱里。

他重伤,而其他战友有的永远离开了他们。

“别太轻信人,不然今天是小李给你挖一个无关紧要的坑,明天可不定是谁了。”

林辰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可她是我的同事,如果我连这点信赖都没有的话,我还能相信谁”

自己人,也不能信吗

反驳的林辰带着点理想主义的天真。

石磊放下袖子,“革命先驱们也有政见不合的时候,信任也是有前提的,前提是她值得你无条件的信任。如果只因为身份就毫无保留的信任”

如今被提拔为第二秘书的石磊笑了笑,“那你的政治生涯前景堪忧啊林辰同志。”

这话让林辰瞪大了眼睛。

石磊笑了笑,“有时间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弄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要怎么做才能达成目标。”

他的话让林辰皱着眉头,“你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像杨哥。”

“我本来就比你大,应你一声哥也不是占你便宜。”

“切。”林辰嘟囔了一句,“咱们是论工龄。”

再不济,那就按照当秘书的时间,她总归比石磊有经验,才不要喊他哥呢。

转移话题这事林辰还算擅长,一句话就问的石磊变哑巴了

“你这还疼吗”

林辰指着石磊的胳膊,问道。

兼职保镖的秘书恍惚了下,笑容带着些勉强,“早就不疼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收拾下班吧。”

他不一样,得等着领导下班,把人送到家中,工作这才算结束。

林辰瞧着离开的人有些得意,倒也没留意到石磊的异样。

南雁倒是注意到这位秘书呼吸有些紊乱,“怎么,林辰没听劝”

“那倒没有,只是对她可能有点打击。”

石磊心生警惕,他那点没整理好的心情,都被这位领导纳入眼底。

她也太过敏锐了些。

“无伤大雅的打击不算什么,林辰能调整过来。”南雁揉了揉额头,其实她没想到自己这位秘书还挺天真。

不过这事自己戳破再点明,说教意味太浓,就想着让石磊这个同事来说明。

也不知道石磊怎么说的,倒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南雁显然没有季长青那种爱八卦的优良品质,没有去问石磊到底是为什么心绪不宁。

她今天回家早,有点不知道做什么。

房间里挨个溜达了一圈,从厢房出来时正好撞到下班的贺兰山。

还有一个老熟人。

“key,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科迪想要给南雁一个热情的拥抱,但是被贺兰山挡住了去路。

美国青年十分不满,“亚瑟,你不能这样,我跟key也是朋友好吗”

讨厌的独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