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眼看两个学生像小孩子一样开始拌嘴，两个警卫顿感头疼，「现在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你们知道自己违反了校规吧？」

「这位警卫大哥，我们这是有原因的好吗？」廖钧宴吊儿郎当地指了指方慕清，「她，就是因为她明天的美术作业没做完，非要我们陪着一起做，我有什么办法？我很无辜的好吧？」

方慕清不服气地回击，「你不是也没拒绝啊？」

「你们的解释还是留着向校长交代吧。」警卫被他们吵得头大，不打算再跟他们废话，「走吧。」

「走去哪啊？」廖钧宴装糊涂。

「校长室。」警卫也不含糊，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一听到「校长室」这三个字，花猫脸三人组彼此换了个眼神，廖钧宴状似认命地长叹了一口气，刚走了两步，视线一瞟，忽然发现了躲在门后的两个人。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吃惊，却是很快收回了视线，一边熟视无睹地大步走出美术教室，一边还哥俩好一般地拥过两个警卫的肩膀催促，「那就赶紧走吧，我还等着回去睡觉呢，困死了。」

方慕清和凌晨这时也看到了门后躲藏的不速之客，眼里是同样的惊讶和凝重，却同样默契地没有说什么，迅速跟着他们出了教室。

随着他们的离开，头顶的灯光很快暗了下来。

美术教室里恢复了一开始的黑暗与沉寂。

一直捂着她嘴巴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抱歉，我只是怕你受惊。」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如梦初醒般跳开，直面黑暗里看不清轮廓的男生，「这是哪里？」

「什么？」

「你不是引契师吗？告诉我这是哪里。」

「这里，不是你的学校吗？」他反问。

「不可能。」姜小语此时已经缓过了神，她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转眼就过了宵禁时分。而方慕清明明还没找到，现在却若无其事地跟廖钧宴他们打成一片。

更重要的是，他们看她的眼神。

除了吃惊，更多的是掺杂着怀疑的陌生。

姜小语可不认为她就被捂住了嘴，廖钧宴他们就认不出自己了。

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暗门的这边，要不就是一个全新的幻境，要不，就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时空。

黑暗里难以看清男生的神色，但是明显感觉到他停顿了一下，才淡淡地回答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小语却是犹豫了一下，「过了宵禁的话，在学校里走动会被发现吧？」

「你以为幽魂为什么送你来这里？」男生的声线清冷而毋庸置疑，「放心吧，它不会出卖你。何况就算如此，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