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白枝我回来了,你怎么样疼不疼白枝,阿枝你说话,快跟我说说话。”付寒渊心神俱裂不停的拿手去堵她胸前的伤口,可是怎么堵也堵不住,还是有血不停的往外涌,像是溪流泉水一样一刻不停。
“阿枝你说话,你说说话。”他急切呼喊,暗里传音,可是白枝始终没有给他回应。
术法打下去一个又一个,都不起作用。
寂莫也急得团团转“医修,这得找医修吧为什么就这次没带医修来”扭头去吵代长老。
代长老脸一沉“你先想办法,我把这帮家伙先解决了。”带着其他长老和弟子继续对抗凶兽。
以前倒是带,可次次用不上,谁知道今年就
“给我杀欺负我们锻师战斗力差吗”代长老也恼到了极致杀红了眼。
付寒渊听到医修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定了定心神沉声道“去南妙派现在马上赶去南妙派”
要尽快找到医修而且还得是医术高明之辈。
“好好好,现在去,马上就去。”寂莫凑过来担心道“不过先让我给她瞧瞧。”好友毫无章法,他甚至怀疑这些血没准是被好友给二次、三次伤害挤压出来的。
“快啊”付寒渊扭头红了眼眶。
寂莫心一惊,连忙施法。看来好友这次是真的上了心入了骨,这要是白枝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以后怕是要彻底没有魔后了吧。
他手上一刻不敢停,可这血洞就是止不住。
“这破剑上是抹了毒还是下了咒”寂莫脑门直冒汗。
付寒渊眼里才像是淬了毒,闻言向下一探刚狠狠摔下去的杨乐章瞬间出现在他手上。付寒渊一手紧紧扣着他喉咙,冷声问“你剑上有什么”
杨乐章已经奄奄一息,他身体直接被付寒渊给劈成了两截,渐失神智根本听不清付寒渊在说什么,脑袋耷拉向一旁就看到了白枝可怖的脸,才仿佛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白,”枝他的声音支离破碎,目光缓缓下移停在了不断流血的刀口上,喉间一哽“对不我没法。”对不起,我没办法。
杨乐章眼皮微微颤抖瞳孔已经开始溃散,连话也说不齐全。
“说”任付寒渊如何声嘶力竭都得不到半点回应。
不管是杨乐章还是白枝。
寂莫也束手无策,他止不住,那血一点也止不住。可流出来的血虽染红了白枝满身的皮痂缝隙,奇怪的却是一滴也没有掉下去,身下洁净无比连滴血珠都没沾染。
而且那血流满了全身的皮痂缝隙倒也说得过去,此时却还在往她的颈上脸上爬,甚至头顶也已经有了细线一些的红色血痕。
这他妈太诡异了。
“代长老”他喊了一声,扭头间扫到杨乐章,他的血也流失了大半若不是身为修者灵力勉强维系着他的生命,此时早已身殒。
“你还对不起没办法”他冷哼一声“我猜你费劲心机应当是想救你那几个同门”
杨乐章面如死灰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样,他已完全处于弥留之际。
“但你想让他们生,你信不信他们偏会死”他厉声道。
这话终于让他起了反应,他声如蚊蚋断断续续道“没人,能,找到,他们。”
他不傻,他并不会完全相信昔日的那些虚伪同门,传送符的地点只有他自己知道。
寂莫一直以为杨乐章是四个人中最稳重靠谱的一个人,虽不多言但待人温和有礼,谁能想到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最疼最狠。
“好,就算没人能找到他们,可是他们呢你能困住他们出来你猜他们也会像你这样狼心狗肺吗我猜他们现在不是想着来救你,就是准备来赎罪。”谁要去找那几个无名小卒,但他们自己会滚出来,滚到白枝面前求饶请罪。
寂莫恨得咬牙道“你让他们成了罪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罪人”
杨乐章眸中重燃起亮光,却充满了恐惧和不相信“不,”不会的,他们不会的。
付寒渊更恨,他恨不得此时用杨乐章的血肉去堵白枝的伤口。如果这么做有用的话。
“为什么”他手上的力度又紧了紧,“白枝还不够照顾你们对你们还不够好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谁会管你们死活,你凭什么恩将仇报凭什么”
杨乐章渐渐无法呼吸脸憋的通红,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白枝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们全部陪葬”付寒渊只觉得手脏,把人往旁边一扔让一名弟子接住了他,自己看向白枝替她不值。
为什么要烂好心
“咳咳因为,是她,先算计我们的。”杨乐章喘匀了气,拼着最后一口气说道“是我,对不住她,不关,其他人,事。”
付寒渊只听到了他说是白枝算计他们的话,气得真想立刻了结了他。
“满嘴狗屁当初在魔界我就不该让你们活着。”念着相识一场,这四人又是因为替白枝打抱不平才落的难,当初他们误闯进魔界的时候付寒渊才暗示寂莫收留并医治他们,后来他们执意要走,也是派人一路暗地里护送出去的,否则魔界是灵修那么容易出入的
自己他妈的也是烂好心
此时付寒渊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也是悔的要命。
接着就听杨乐章缓缓吐出了三个字“魔瘴虫,是白枝”
后面他便急喘起来说不下去了。
虽没说下去,但意思付寒渊听懂了。
“你是说当初的魔瘴虫是白枝弄到你们身上的”他们和白枝的渊源可以说是来源于魔瘴虫“你放屁”
先不说白枝为什么要算计他们四人,单说魔瘴虫那东西,就连魔界都少有,白枝又怎么会有。
倒是一旁的寂莫分神插了句嘴“一年多前我园子里遭了贼,少了几只。”
说完一愣“那贼不会就是你们几个吧”
一听到园子两个字,杨乐章还真恍了下神。
“艹”寂莫也不用猜了,这肯定就是他们几个。
“不,会的,师兄他们明明说,说是”他的目光幽幽落在白枝焦黑的脸上,内心一片动摇。
比赛的那段日子,十罗宗有几位师兄一直想找他们几个谈谈,吕华爆脾气还记仇每次都是二话不说就把人赶走,袁丹雪更是铁了心要跟十罗宗划清界限,单涛又病殃殃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他其实想试试看能不能化解矛盾。
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呢
他们也不想去魔界的啊,是不小心误闯,本来解释清楚就还能回去的,可是袁丹雪听了他们算计白枝的事就非得要离开,虽然当时他也觉得十罗宗这事做得不对,但应该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比如他们先解释清楚自己的事情,然后回宗,暗地里当内应帮助白枝。
这样岂不是更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成了仇敌。
后来他在那几位师兄再次找来的时候,还是偷偷留下讯号,与他们接了头。
当得知他们还是没有放弃要害白枝的念头时,杨乐章是很有理解的。
巨灵宗要置白枝于死地他还能找到些理由,可十罗宗图什么
他把疑问丢给几位师兄,那几位师兄给了他一个很难以接受的答案。
“这一切都是白枝设好的局。”师兄说“从你们相遇开始,她就盯上你们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你们是去找混沌石的。”师兄还说“因为混沌石就在她身上”
“后来巨灵宗弟子对你们紧追不舍也与她有关,君无越说她擅长蛊惑人心和幻术,连君无越都中招才对她百依百顺要娶她。”
“后来她还利用你们的死挑拨我们两宗的关系,幸好我们及时醒悟,堪破了她的恶毒用意。”
“是真是假,你只要确认一下她身上是不是有混沌石便知。”
“混沌石就在”
他听了几位师兄的话按照线索竟真的在白枝身上找到了混沌石,那一刻,他无比震惊,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可是混沌石确实在白枝身上,而且他也想起来了,当初连铁匠王都不知道的混沌石白枝竟然知道,这事难道不奇怪吗
竟原来那本来就在人家那她能不知道
魔瘴虫、混沌石、单涛非转修魔而不得治甚至师兄师姐也动了转魔修的心,他们转变的太快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白枝。
他不得不相信了师兄们的话,白枝会蛊惑之术而他是四人中唯一还没怎么受她影响,还算清醒的人。当时杨乐章无比庆幸自己因为避嫌与白枝交谈和接触不太多。
救了他自己一命,而他将要去救吕华他们的命
他身受重任,得知了巨灵宗和师兄们的计划,他时刻准备着,等待着这一刻。
结果现在寂莫告诉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魔瘴虫是他们潜入的那个据说有混沌石的园子里带出来的
那混沌石呢混沌石总不会有错吧
“所以混沌石是什么”寂莫听他有气无力断断续续讲了一大堆,早就听烦了,尤其是在白枝的血止不住的情况下,凶兽还缠得紧代长老始终也喊不过来。
“镯子,”杨乐章冷笑一声“她,手上的血玉镯,便是。”
通体血红暗带不祥最重要的是凝神望之会从那镯子里看出一种混沌不清的感觉,就好像天地重合揉成一团灰暗无法分离的气。
“老子的血晶石也这样”寂莫气得一扬声高喊道“原来你们是冲着老子的血晶石去的。”
“什么”杨乐章彻底傻眼了。
付寒渊一直在为白枝输入阳之力,幸好她体内的阴之力还有回应,血流也没刚才那样汹涌骇人。
他头不回眼不转沉声说道“而且她也不会什么蛊惑之术,大家喜欢她是因为她身上的魅力,她张扬肆意的生活,她认真负责的态度,她真诚的目光,她不服输的精神”
“你就是个大傻逼”他骂道。
说话间代长老终于脱身过来“如何了”
“不太好,我们需要去一趟南妙宗。”虽说快到魔界,但魔界魔域更加广阔,与去南妙宗相比,南妙宗更近些,寂莫皱着眉头“不过在此之前我建议先去凤和城一趟。”
凤和城好歹有医馆,万一那里的医修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老付你说呢”
“去凤和城。”付寒渊紧紧拥着白枝的身体,还能感受到的体温让他心里踏实了一些“白枝,能听到我说话吗”
依旧没有回应。
代长老点头“那你们带一半弟子去凤和城,我留下来解决这帮玩意。”
付寒渊沉声道“我带阿枝去,你们都留下来”人多速度慢。
“不行,”代长老拒绝“万一那帮孙子算计到了又在半路拦截,赤尊者是一定要跟着去。”弟子带不带就随便吧。
付寒渊便不再说话算是接受了他的安排,一刻不再耽搁驾了凌云就往凤和城去,寂莫只选了十多名护卫跟着一路同行。
刚出发他就看到凌云后面缀了个什么东西,过去一看竟是杨乐章。
“谁把这玩意带上的”他伸手一捞把人硬拽下来“怎么现在知道害怕和不甘了后不后悔害死自己还害了你的师兄师姐和师弟,高兴了”
杨乐章现在只凭一股意志力吊着最后一股气,他嘴哆嗦着似是想说什么,寂莫才没好心安抚他让他死个瞑目呢。
“你自己的师兄弟们你自己了解,你只管自己猜他们会不会主动送上门来求死。”然后狠狠一脚把人踹了下去“不过我猜你是等不到答案了。”
就带着无尽的彷徨和罪恶下地狱去吧
杨乐章像一块破布一样飘飘荡荡摔进了连绵深山,他很慌,说不后悔是假的。可他又觉得就算是自己误会了搞错了,可白枝已经成了这样又比死能强多少
他比袁丹雪更早的发现了白枝的异常,袁丹雪说她是有意识的,还会跟付寒渊传音说话,可是为什么只单与付寒渊传音呢谁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除了呼吸尚存,气息仍在,白枝哪有一样像活着的样子
这些日子付寒渊对白枝的深情他更是看在眼里,他甚至猜没准这一切都是付寒渊的臆想,其实白枝根本就没跟他传过音,白枝根本就是已经被雷劈死了,她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就算师兄们骗了他,他误杀了白枝,可他这样做既能让白枝解脱,又能让付寒渊看清现实,还能救他几位同门,有何不可为
师兄们说了,只要他动手就会放过袁丹雪他们,不管能不能真的杀死白枝。
所以为什么这些人就这么认定白枝一定是活着的呢
他不一定是错的,他是在帮所有人解脱
杨乐章的身体晃晃荡荡终于嗵的一声砸在了实处,像是一个天洞,一仰头就能看到刺目的阳光,竟还能让他有个葬身之地,呵
“别,回”来。
吕华与袁丹雪等人竟成了他唯独算错的一步,他们是不是后悔有自己这样的师弟师兄了,别回来,他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回来替他赎罪。
他把命抵给白枝,还不行吗不够吗
“啊咳,咳”眸中最后一道光散尽,他瞪大了双眼盯着长空再也没能阖上眼。
凤和城离这里不远也不近,最快半天就能到,可付寒渊哪里等得了半天,他一刻都等不急了。
“我带白枝先去。”若是化出本体以魔元代步速度会快很多,但人越少速度越快,他不可能带上寂莫等人。
“可是万一”寂莫也怕他半路遇袭。
付寒渊哪肯听什么万一,双手一挥画出在身前画出一个圆,下一刻黑雾笼身凌云咻的一下消失不见,白枝的身体还未往下掉就被黑雾接住,黑雾瞬间消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堪比大鹏的白色绶带鸟,被羽最柔软的地方正躺着浑身是血的白枝,绶带鸟尾翎一甩仰天一声长鸣瞬间就飞弹了出去。
“我滴个乖乖”别说跟从的守卫弟子此时就连寂莫都惊得睁大了眼睛“他还能变这么大的吗”
这得消耗多少魔元,可真是为了爱情命都不要了。
魔灵精怪修炼而成的魔修体内除了魔力还有魔元,只不过那东西是他们最最要命的东西,轻易不会使用,好友这次可真是急出了心火,这白枝要是救不回来,寂莫想着他们魔界不仅不会有魔后,连魔君怕是也要没
“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啊”一众人这才从刚才的奇观中回神,慌慌跟着寂莫往凤和城赶路。
一路上很顺利,付寒渊带着白枝并没有遇到埋伏轻松就进了凤和城,卷起一阵黑雾他来不及化形直接冲进城门掀了个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
“什么人敢来凤和城造次”
“哎哟我的腰。”
街上顿时一片骂咧声可谁也没见着刚才过去的到底是个啥玩意。
“阿枝,再坚持一下。”最终他还是唤出了凌云托起白枝,在问清了医馆的方向后急匆匆赶了过去,半路还差点撞上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铁匠王和张泓。
铁匠王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双手套,闪着流丽的光采,它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
张泓倒是向在躲闪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
“你是说她虽然在比赛中大放异彩,现在却生死未卜”铁匠王问完听不到张泓的回答便扭头看他“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老板您刚才说什么”张泓总觉得刚才看到的人很眼熟,但眼下还是回答铁匠王的问题要紧。
张泓比赛一结束只匆匆看了白枝一回就被秦长老催着回来了,也是昨天才刚到的凤和城,休整了一夜今天陪铁匠王出来办事,谁知刚出店铺不久铁匠王就拿出了这双手套一直端详着,怕是想白枝了吧。
哎
铁匠王瞪他一眼只得又问了一遍。
张泓叹息一声“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拒绝锻神尊者,要不是怕您生气让您在王家为难我都想”
一边说一边偷瞄着铁匠王的神色,见他一听这话非但不欣慰反而微显不耐皱起了眉头,他就知道自己若是强行要留下守护白枝,铁匠王也不会生气,不由得暗悔应当留下的。
“当时她被天雷劈伤全身没一块好地,黑得黑”张泓突然停下了脚步,惊声道“刚才过去的好像是付长老”
“付长老”铁匠王眸光闪了闪“是那个魔修”
难怪有股熟悉感,张泓也没想到这才没多久竟然又在凤和城见到了付寒渊,点头道“对,就是那个跟白枝好了的魔修。”
“他怎么在这里”张泓越想越不对劲,他刚才正是想到了白枝才恍然想起那人是付寒渊“好像我还看见白枝了”
可惜现在白枝已经变成了黑枝,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毕竟付寒渊总是将她包裹得很严实,一般只留一张头脸在外。
可这也足够他来辨认了,他就不相信这世间竟还有同样能黑成那样的一张可怖的脸,当时他去看白枝的时候脑瓜皮都麻了。
“白枝是白枝。”他招呼都没打抛下铁匠王就赶紧转身往后追“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虽说回魔界的路确实离凤和城不远,但他们应该没理由来这里啊
“难道是来看我们的”张泓激动道“老板,白枝一定也想您了。”
真是巧呢,老板想白枝的时候,白枝就出现了。
他忍不住高兴起来,结果铁匠王跟上来兜头浇了他一桶冰水。
铁匠王说“有血腥味,很重。”
很重的血腥味意味着什么
张泓心一颤“巨灵宗还是动手了”更加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强硬的留下来了。
“那他们应该是去”刚才他还想着回王家锻铺去找人呢。
铁匠王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往前一指“先去医馆看看。”
两个人急匆匆也往医馆赶,本来是张泓跑在最前面,谁知后来铁匠王竟是率先冲进了医馆,一挑帘就听到了付寒渊的冷喝声。
“你他妈是筛子精吗上个药抖抖抖,给我”付寒渊一把夺过那药瓶,打开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药味灵力充盈确实是上好的止血药。
连忙一股脑地洒在了伤口上,一瓶下去半点效果也没,还是有新鲜的血液不断的渗出来,把白色的粉末都染红了。
“再拿几瓶。”他喝道。
“不是,这可是”那医修迟迟不动,这可是绝佳的止血药,这么小的伤口别说一瓶就是半瓶洒上去也早奏效了,可现在不管用这明显就是
“去”
“去拿”铁匠王抢在付寒渊之前对医修道“拿极品的。”
“铁匠王这,是您认识的”医修微怔随后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个血红的药瓶小心翼翼的出来了“这,这可贵”
付寒渊一把夺了过去,吓得医修脸色微变看到铁匠王的面子上才能发作“铁匠王,您是知道的,这可是我镇店之宝。”
铁匠王目光在凌云之上的那团黑色小人上扫来扫去摆摆手对医修道“赖不了你的账。”
“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医修笑了,可一想这病人的伤势又摇头叹起气来“失血太多了,怎么这小小伤口就流了这么多血呢”
付寒渊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